青玉案·绿槐烟柳长亭路翻译
【注释】
①取次:即次第也。
②侵晓:天渐明。
【评解】
此词情景交融,抒写伤别、怀人的心情。上片写恨别,离人远去,回首高城,无限
怅惘。下片写别后的怀念。梦回人静,夜雨潇潇,益觉凄凉。通篇写得凄婉细腻,情思
绵绵。
【集评】
薛砺若《宋词通论》:其( 惠洪)诗词多艳语,为出家人未能忘情绝爱者。如“十
分春瘦绿何事,一掬乡心未到家。”(《上元宿岳麓寺诗》)“海风吹梦,岭猿啼月,
一枕相思泪。”(《青玉案·谪海外作》)
以及这首《青玉案》“一寸柔肠情几许?薄衾孤枕,梦回人静,侵晓潇潇雨。”皆
是。
徐釚《词苑丛谈》:末人小词,僧徒惟二人最佳,觉范之作类山谷, 仲殊之作似
“花间”。
惠洪是宋代的诗僧,也工词。其词婉丽,多艳语。这首《青玉案》步 贺铸有名的《青玉案》(凌波不过横塘路)原韵,抒写伤别怀人之情。
长亭,秦汉时,在驿道边隔十里置一亭,谓之长亭,是行人歇脚和饯别的地方。绿槐烟柳,槐者,怀也;柳者,留也。槐柳荫成,如烟笼雾罩,显示出一片迷茫、怅惘的伤离恨别的氛围。就在这槐柳如烟,长亭连短亭的驿道上,多少人临歧洒泪,次第分离!
词由别时情境写到别后心情。俗语说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”。所谓“日永(长)如年”,正是强调因别愁绵绵而主观感受到的一日之长。最难堪时,登高回首,目尽苍天,只见层层暮云遮断了望眼。而乡关,更在暮云青山之外!
柳宗元有句云“岭树重遮千里目”(《登 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》) 韩愈亦发出过“云横秦岭家何在”(《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》)的痛切的悲呼。它们都表现了一种乡关远隔,亲人睽离,欲归不能的强烈的阻隔心态。
下阕以时间为线索,接写行人于日暮时分驻马解鞍,投宿旅舍。“寒灯思旧事”( 杜牧《旅宿》),词人在孤馆独对青灯,前尘往事,亦纷至沓来,暗中忆及分离时之细语丁宁,几多柔情,几多思念!如今,只有梦魂可超越时空,暂返乡关,和伊人小聚。恍然警觉,只有孤枕寒衾,灯昏人静,天色渐明,而窗外小雨潇潇,亦如人之潸潸清泪,绵长无尽。
清徐?《词苑丛谈》云:“凡词无非言情。”又引宗梅岑语:“词以艳丽为工,但艳丽中须近自然本色。”(《丛谈·品藻二》)惠洪身为僧人,而“其诗词多艳语,为出家人未能忘情绝爱者”(薛砺若《宋词通论》)。
(侯孝琼)
此为行旅怀人之作。全词代友人黄峪设辞,描写行者的离愁别恨,上片写行者与居者离别时的情景,下片转入行者对居者的思念,主要从行者的角度来写居者。全词情思婉约,真切动人,感人肺腑,将分别之愁、路途之愁、投宿之愁、夜思之愁抒写得淋漓尽致。
起首三句,写长亭送别。绿槐烟柳,是夏初光景。长亭,古代官道上所置之亭,为行人休憩及饯别之处。取次,这里是草草之义,意味着走得匆促。欢情未足,就分别了。离别已堪恨,“此别匆匆”就更添人恨。这个“恨”字乃一篇主旨。“脉”句写行人启程后寂寞孤独,倍感思亲,因愁而觉月长如年。歇拍三句化用唐人 欧阳詹“高城已不见,况复城中人”(《初发太原途中寄太原所思》)诗意,写行者禁不住愁思,立马回望来时路,只见天边暮云四合,遮断视线,城中的亲友已遥不可见。更觉感情深挚。
过片写行者在日色将暮时歇马解鞍,寓居旅舍。客馆寒窗,孤寂中又追忆起情人临别时千万句叮咛嘱咐的话语。“千万句”,极言离别时对方叮咛话之多,真可谓“语已多,情未了”,句句包含着无限深情。“一寸柔肠情几许?”柔肠多指女性的缠绵情意。“情几许?”语气是反诘,语意却十分肯定。结尾“薄衾”三句,写行者在旅舍中思念远方女子,想象她此时也一样在相思的煎熬中思念着自己,自从自己走了以后,她一个人独守空闺,薄衾半温,孤枕难眠,内心充满了寒意。好梦醒来,再也睡不着了。夜深人静,听着窗外潇潇雨声,彻夜难眠。这三句,只作细节描写,并未明言其愁,却形象地描绘出行者的愁容恨态,写得深婉曲折,耐人寻味。
青玉案·绿槐烟柳长亭路鉴赏
长亭,秦汉时,在驿道边隔十里置一亭,谓之长亭,是行人歇脚和饯别的地方。绿槐烟柳,槐者,怀也;柳者,留也。槐柳荫成,如烟笼雾罩,显示出一片迷茫、怅惘的伤离恨别的氛围。就在这槐柳如烟,长亭连短亭的驿道上,多少人临歧洒泪,次第分离!
词由别时情境写到别后心情。俗语说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”。所谓“日永(长)如年”,正是强调因别愁绵绵而主观感受到的一日之长。最难堪时,登高回首,目尽苍天,只见层层暮云遮断了望眼。而乡关,更在暮云青山之外!
柳宗元有句云“岭树重遮千里目”(《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》)韩愈亦发出过“云横秦岭家何在”(《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》)的痛切的悲呼。它们都表现了一种乡关远隔,亲人睽离,欲归不能的强烈的阻隔心态。
下阕以时间为线索,接写行人于日暮时分驻马解鞍,投宿旅舍。“寒灯思旧事”(杜牧《旅宿》),词人在孤馆独对青灯,前尘往事,亦纷至沓来,暗中忆及分离时之细语丁宁,几多柔情,几多思念!如今,只有梦魂可超越时空,暂返乡关,和伊人小聚。恍然警觉,只有孤枕寒衾,灯昏人静,天色渐明,而窗外小雨潇潇,亦如人之潸潸清泪,绵长无尽。
清徐釚《词苑丛谈》云:“凡词无非言情。”又引宗梅岑语:“词以艳丽为工,但艳丽中须近自然本色。”(《丛谈·品藻二》)惠洪身为僧人,而“其诗词多艳语,为出家人未能忘情绝爱者”(薛砺若《宋词通论》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