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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希亮 chén xī liàng
(1000或1002—1065)宋眉州青神人,字公弼。幼孤好学,兄使治钱息,希亮召逋家焚其券。仁宗天圣八年进士。历知长沙、临津等县,又知房、曹等州,提点江东刑狱,徙河北。嘉祐二年,入为开封府判官,改判三司户部勾院。请补外为京西转运使,迁京东,移知凤翔府。英宗即位,迁太常少卿,分司西京,致仕卒。仕宦所至,锄豪强,惩猾吏,平冤狱,蠲赋役,为政严而不残,见义勇发,不计祸福,自王公贵人皆严惮之。有《辨钩隐图》、《制器尚象论》及文集。
本名: 陈希亮
所处时代: 宋代
出生地: 眉州青神(今四川眉山)
去世时间: 1077年
主要作品: 和范公希文怀庆朔堂
信仰: 道教
祖籍: 京兆(今陕西西安)
关于陈希亮的介绍

主要成就

为官政绩 陈希亮字公弼,他起初做大理评事,主管长沙县政事。有个叫海印国师的僧人,他出入章献皇后家,与几个显贵的人(公卿大夫之类)来往,倚仗着他们的势力占据百姓的土地,人们没有谁敢正眼看他,陈希亮收捕惩治他,在法律上定他的罪,全县的人都很惊惧。 郴州竹场有人伪造凭证供给缴纳租税的人送给官府,事情被察觉,这个缴纳租税的人应当被处死。陈希亮明察他没有罪,释放了他,不久果然查捕到那个伪造凭证的人。陈希亮后来又升为殿中丞,调转主管鄂县政事。县府的老官吏曹腆怠慢法令,因为陈希亮年轻,轻视他(陈希亮)。陈希亮任职办事,首先查到了他的罪过,曹腆磕头流出血,表示愿意改过自新,陈希亮告诫他而免去处罚,他终于成了好官吏。当地的巫师每年搜刮百姓的钱财祭鬼,把这叫作“春斋”,他们说不这样做就会发生火灾。百姓谣传有穿红衣的三个老人带来火灾。陈希亮禁止了这项活动,百姓不敢犯禁,火灾也没有发生。陈希亮毁掉的不合礼制的祠堂上百个,勒令巫师成为农民的有七十多家。等到陈希亮免官离开,当地父老送他出县境,流泪说:“您离开我们,穿红衣的老人又会出来了。” 陈希亮母亲去世,他服丧期满做开封府司录司事。福胜塔着了火,官府想要再建,估计要用三万钱,陈希亮说:“陕西在打仗,希望用这笔钱馈赠军队。”皇帝下令停止建塔。青州百姓赵禹上书朝廷,说赵元昊一定反叛,宰相认为赵禹乱说,把他流放建州,赵元昊果然反叛。赵禹诉告所属的宫府,官府不接收他的案子,他逃到京城自己申辩,宰相发怒,把他下到开封狱中。陈希亮提出赵禹可以奖赏不可以加罪,争辩不停。皇帝下令释放赵禹,奖赏他做徐州推官,并且想要陈希亮做御史。正赶上外戚(皇后家族)沈元吉因做坏事、偷盗杀人,陈希亮一审问就得到实情,沈元吉自己受惊倒地而死,沈家诉告陈希亮,皇帝下令弹劾陈希亮以及几位办事的官吏。陈希亮说:“杀死这个坏人的唯独我一人。”于是陈希亮把罪过归在自己身上,他因犯罪而罢官。 皇祐元年,皇帝下令让他做提举河北便籴之官(负责征调粮食),都转运史魏瓘揭发陈希亮擅自提高降低物价。不久魏瓘被任命为龙图阁学士,主管开封政事,陈希亮请求在朝廷上与他们论辩。他们对答以后,仁宗认为陈希亮正确有理,罢免魏瓘的官职,让他去主管越州政事,并且想要任用陈希亮为龙图阁学士。陈希亮说:“我与转运使不和,不能算没有罪过。” 他竭力请求回到滑县。正赶上黄河鱼池一代涨洪水,快要决口,陈希亮全都召集朝廷派到黄河监督防洪的人,派那些皇帝的亲兵防守堤坝。陈希亮住在会决口的地方的屋子里,官吏百姓流着泪轮换劝谏他离开,他坚决睡在那里不躲开,洪水后来也退去了。 智架飞桥 北宋年间,四川青神县人陈希亮正在安徽宿州做官。那时汴河改道流经宿州,年年洪水泛滥。一年夏天,又逢天降暴雨,差役慌忙前来禀报说:汴河上的桥梁又被冲垮了。陈希亮当即冒雨来到河边,察看灾情。据当地老百姓讲,这汴河水势太猛,再坚固的桥礅都要被冲垮,要在此地架桥架桥真比登天还难。如今桥又被冲垮,来往行人过河只有靠渡船,极不方便。再加上水势太猛,渡船也不时翻沉。陈希亮想,这河上还是应该架桥,要怎么架才不被冲垮呢?他陷入了沉思之中。这次陈希亮察勘了汴河水情回衙以后,就见他成天伏案在纸上画着什么。深夜烛光下,也在不停地改改画画。经过没日没夜地筹划,他终于创造出一种新的造桥方案。这就是不在河水湍急的流水中建桥礅,而是修建一种木制结构的直接飞跨两岸的桥梁。这样不仅来往船只不受阻隔,而且不论夏天发多大的洪水,桥身也丝毫无损,安然无恙。 于是,他命令属下采备木料,并请来木工现场施工。没有多久,宿州城的汴河上,架起了一座崭新的木桥,桥身如虹,飞跨两岸。桥上行人来往,桥下般楫畅通。 人们都赞扬陈希亮不仅是一位清官良吏,而且还是一位能工巧匠。这宿州的汴河桥确是一大发明,连朝廷都下诏嘉奖,并且推广这种造桥的造桥的方法。过去苦于水患,造桥无方。如今从河南开封的京都,到泗州(安徽泗县)都模仿陈希亮的造桥方法,建起了一座如虹的飞桥。

史籍记载

陈公弼传  公讳希亮,字公弼。天圣八年进士第。始为长沙县。浮屠有海印国师者,交通权贵人,肆为奸利,人莫敢正视。公捕置诸法,一县大耸。去为雩都。老吏曾腆侮法粥狱,以公少年易之。公视事之日,首得其重罪,腆扣头出血,愿自新。公戒而舍之。巫觋岁敛民财祭鬼,谓之春斋,否则有火灾。公禁之,民不敢犯,火亦不作。毁淫祠数百区,勒巫为农者七十余家。 盗起,起知房州。州素无兵备,民凛凛欲亡去。公以牢城卒杂山河户得数百人,日夜部勒,声振山南。民恃以安,盗不敢入境。而殿侍雷甲以兵百余人,逐盗致竹山,甲不能戢士,所至为暴。或告有大盗入境且及门,公自勒兵阻水拒之。身居前行,命士持满无得发。士皆植立如偶人,甲射之不动,乃下马拜,请死,曰:“初不知公官军也。”吏士请斩甲以徇。公不可,独治为暴者十余人,使甲以捕盗自赎。  淮南饥,安抚、转运使皆言寿春守王正民不任职,正民坐免。诏公乘传往代之。转运使调里胥米而蠲其役,凡十三万石,谓之折役米。米翔贵,民益饥。公至则除之,且表其事。旁郡皆得除。又言正民无罪。职事办治。诏复以正民为鄂州。 徙知庐州。虎翼军士屯寿春者以谋反诛,而迁其余不反者数百人于庐。士方自疑不安。一日,有窃入府舍将为不利者。公笑曰:“此必醉耳。”贷而流之,尽以其余给左右使令,且以守仓库。  为京西转运使。石塘河役兵叛,其首周元,震动汝、洛间。公闻之,即日轻骑出按斩元以徇,而流军校一人,其余悉遣赴役如初。致仕卒,享年六十四。其人仁慈,故严而不残。

轶事典故

德行操守 陈希亮在处理家事方面,品德高尚,为人称道。他父母死得早,依靠哥哥为生。哥哥是个性情偏狭的人,存心侵吞全部家产。在他十六岁时,他决定外出寻师,专攻学问,哥哥霸占了田园房产,只将乡邻们的借款帐单共三十万钱给了他。于是,他把那些借债的人都找来,当面将帐单全部烧掉,然后背起书箧行囊,不远千里去寻师访友。结果,捷报传来,金榜题名,陈希亮进士及第。这时,哥年事已高,身体很差,两个侄儿陈庸、陈渝尚未成人。陈希亮不计前嫌,服侍兄长,教养侄儿。后来,两个侄儿也高中进士。乡亲们感戴他的为人,亲切地称他的家门为“三俊”。 陈希亮在出外游学时,曾与同乡宋辅一起寻师访友。后来,当他在都城开封为京东、京西转运使时,宋辅也到京城做了小官。可是事隔不久,宋辅染病身亡,老母、孀妇和幼子宋端平失去了依靠,生活艰辛。陈希亮寻思无计,决定承担起宋家的义务,把宋母他们接到自己家中。他对宋母十分孝敬,一早一晚都行问安礼,还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宋端平,要他努力攻读诗书。就这样,宋辅一家老小,在陈希亮的关怀照顾下,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。然而,由于陈希亮薪俸不多,清廉自守,他本人又有四个儿子,再加上两个侄儿,家庭经济已是十分拮据,如今又添了宋母全家,负担之重自不待言了。尽管如此,他宁愿缩减自己儿女们衣食,节约家庭的不必要开支,要把两个侄儿和邻里之子抚养成人。他除亲自教习他们吟诵诗书外,又与自己的儿子等同对待,让他们都有出外寻师访友的机会。于是,继陈庸、陈渝两个侄儿之后,宋端平也是进士及第。当陈希亮搀扶着宋母出堂接取捷报时,人们都以为宋母是他的生身母亲呢! 由于陈希亮以身作则,教育有方,儿子们个个也很有出息,长子官至度支郎中、次子为滑州推官,三子是大理寺丞,四子虽然从未出仕,但他轻财好义,乐于助人,还是当时一代文豪苏东坡的挚友。陈希亮终年64岁。当他辞世的噩耗传来时,亲戚朋友莫不潸然泪下,捶胸顿足,他们钦佩他一生为官清正,严而不残,诚为当代良吏;更赞叹他忠厚仁爱的美德,以及怜孤恤贫,有功不夸的高尚行为。 与苏轼 仁宗嘉祐八年(公元一○六三年)正月,京东转运史陈希亮调任凤翔太守。陈希亮身材矮小、清瘦,为人刚直,面目颜冷,两眼澄澈如水。说话斩钉截铁,常常当面指责别人的过错,不留情面,士大夫宴游间,但闻陈希亮到来,立刻阖座肃然,与笑寡味,饮酒不乐起来。他对待僚属,自然更加严厉,竟然有很多人吓得对他不敢仰视。 苏轼虽是以京朝官差允「签书节度判官厅公事」,仍是幕职,有如如今地方政府的秘书长,职掌赞襄郡政,综理诸案文移,斟酌可否。签拟后报告首长,或罢或行。他与长官公事上的关连,非常密切;而两人的性格,却是如冰炭不相融合。苏轼性豪阔,不会官僚滑头,而做事却勇于负责,意见不同时,便要据理力争。争议不下,这二十七八岁的签判,年少气盛,就不免行诸辞色,一点不肯屈就退让。陈希亮也有意要裁抑这个锋芒太露的后辈,对他也一样端起架子,毫不客气,使苏轼更难忍受。府衙中的吏役,为了对这位签判的制科出身,表示敬重,大家尊称之为「苏贤良」,这类颇似现代人之称博士者一样,实在是一件平常小事,不料被陈知府听到了,大怒,这当然使苏轼十分难堪。苏轼写的公事,他也毫不客气的涂抹删改,往返不休,此在以文章自负的苏轼,更不容易忍受。希亮官僚架子很大,同僚晋见,任在客座中等候,久久都不出来接见,甚至看见有人在客座中打起瞌睡来,苏轼心生不平,作客位假寐诗,讽刺他:「谒入不得去,兀坐如枯株,岂惟主忘客,今我亦忘吾。同僚不解事,愠色见髯须,虽无性命忧,且复忍须臾。」两人之间的摩擦,造成日深的成见。苏轼益发感觉落落寡合起来。他不赴府宴,中元节也不过知府厅堂,希亮抓住这一点,竟然上奏朝廷纠劾他,被朝廷罚铜八斤,苏轼也都不管,只是日后作谢馆职启中,才说:「一参宾幕,轨蹈危机,已尝名挂于深文(苛刻的法条),不自意全于今日 。」陈希亮于廨宇后圃,筑造一座凌虚台,以望终南山,请苏轼作记,苏轼乘此机会浇了他一头冷水,如「物之废兴成毁,不可得而知也」、「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,而况于人事之得丧,忽往而忽来者欤!」 陈希亮是眉州人,苏陈两家原是数代世交,论辈分,且比老苏还长一辈,当他读过凌虚台记的稿子后,不易一字,吩咐上石,并且慨然道:「吾视苏明允,犹子也;苏轼,犹孙子也。平日故不以辞色假之者,以其年少暴得大名,惧夫满而不胜也,乃不吾乐耶!」后来,苏轼因其子陈慥之请,为作陈公弼传,其中有一段说: 「公于轼之先君子为丈人行(长辈),而轼官于凤翔,实从公二年。方是时年少气盛,愚不更事,屡与公争议,形于言色,已而悔之。」陈希亮于凤翔任上,因将他州馈送的公使酒,据为私有,坐赃去职,抑郁而殁。后人造作希亮之所以获罪,系由于欧阳修代轼报复的谣言,实是「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」的妄人妄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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