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河西来决昆仑,咆哮万里触龙门。黄河之水从西而来,它决开昆仑,咆哮万里,冲击着龙门。
波滔天,尧咨嗟。尧帝曾经为这滔天的洪水,发出过慨叹。
大禹理百川,儿啼不窥家。大禹也为治理这泛滥百川的沮天洪水,不顾幼儿的啼哭,毅然别家出走。
杀湍湮洪水,九州始蚕麻。在治水的日子里,他三过家门而不入,一心勤劳为公。这才治住了洪水,使天下人民恢复了男耕女织的太平生活。
其害乃去,茫然风沙。虽然消除了水害,但是留下了风沙的祸患。
被发之叟狂而痴,清晨临流欲奚为。古时有一个狂夫,他披头散发大清早便冲出门去,要徒步渡河。
旁人不惜妻止之,公无渡河苦渡之。别人只是在一旁看热闹,只有他的妻子前去阻止他,在后面喊着要他不要渡河,可是他偏要向河里跳。
虎可搏,河难凭,公果溺死流海湄。猛虎虽可缚,大河却不可渡,这位狂夫果然被水所溺,其尸首随波逐流,漂至大海。
有长鲸白齿若雪山,公乎公乎挂罥于其间。被那白齿如山的长鲸所吞食。
箜篌所悲竟不还。 其妻弹着箜篌唱着悲歌,可惜她的丈失再也回不来了。
黄河之水从西而来,它决开昆仑,咆哮万里,冲击着龙门。 尧帝曾经为这滔天的洪水,发出过慨叹。 大禹也为治理这泛滥百川的沮天洪水,不顾幼儿的啼哭,毅然别家出走。 在治水的日子里,他三过家门而不入,一心勤劳为公。这才治住了洪水,使天下人民恢复了男耕女织的太平生活。 虽然消除了水害,但是留下了风沙的祸患。 古时有一个狂夫,他披头散发大清早便冲出门去,要徒步渡河。 别人只是在一旁看热闹,只有他的妻子前去阻止他,在后面喊着要他不要渡河,可是他偏要向河里跳。 猛虎虽可缚,大河却不可渡,这位狂夫果然被水所溺,其尸首随波逐流,漂至大海。 被那白齿如山的长鲸所吞食。 其妻弹着箜篌唱着悲歌,可惜她的丈失再也回不来了。
李白的这首《公无渡河》开篇就将巨笔伸向了苍茫辽远的往古——“黄河西来决昆仑,咆哮万里触龙门”!诗中以突兀惊呼之语,写它在霎那间冲决力量和气势的象征——横亘天地的昆仑山;随即挟着雷鸣般的“咆哮”,直撞“万里”之外的“龙门”(今山西河津县西北)。诗人只寥寥两笔,就在“昆仑”、“龙门”的震荡声中,展现了“西来”黄河的无限声威。“波滔天,尧咨嗟”!滔天巨浪吞噬了无数生民,茫茫荒古,顿时充斥了帝尧放勋的浩然叹息:因为诗中用的是三言短句,这叹息之音,听来便愈加激切。于是,“大禹”出现了。大禹治水的神话传说,本可以激发诗人的许多奇思。但此节重在描述黄河,故诗中仅以“大禹理百川”四句带过,以表现桀骜狂暴的洪水在这位英雄脚下的驯服。 然而,在“杀湍堙洪水”的近景上,诗人添了几声大禹之子“儿啼”,“儿啼不归家”,寥寥五个字就使一位为公忘私、“三过家门而不入”的治水英雄风貌,由此跃然纸上。黄河的荒古之害从此驱除,但它的浪波在汹涌归道之际,却在两岸留下了“茫然风沙”! 以上一节从荒古的河害,写到滔天洪水的平治。 不仅展现了黄河那西“决昆仑”、东“触龙门”的雄奇之境,更让读者从它 “波滔天”的历史危害中,领略了它所独具的狂暴肆虐之性。为下文作足了铺垫。 而今,那白发之叟,竟想“凭河”(涉水渡河)而渡,难道就不怕被它吞没?诗之后一节,正以极大的困惑,向悲剧主人公发出了呼喊:“被发之叟狂而痴,清晨临流欲奚为?”这呼喊仿佛是“狂夫”之妻的陡然惊呼!因为诗人紧接狂夫“临流”之后,就急速推出了那位“旁人不惜妻止之”的深情妻子。于是,全诗的情景发生了惊人的突变:在轰然震荡的浪涛声中,诗人自身隐去了,眼前只留下了一位悲恸而歌的蓬发妇人:“虎可搏,河难凭。公果溺死流海湄(水边)。有长鲸白齿若雪山,公乎!公乎!挂罥于其间!”诗中以夸张的笔墨,痛歌狂叟的溺死浪波,终于作了巨若“ 雪山”的鲸齿冤魂。这景象是恐怖的。何况又从“援箜篌而歌” 的狂夫之妻的恸哭声中写来,更觉有一种天旋地转、恻怛号泣之悲。那“公乎!公乎”的呼叫,声声震颤在读者耳边,实在令人不忍卒听。结尾诗人陡变双行体为单行,似乎被悲愤笼罩,无以复言,便掷笔而叹:“箜篌所悲竟不还!”全诗就这样结束了。黄河的裂岸涛浪却还在汹涌,“ 狂夫”之妻的恻怛号泣还压过浪波,在长天下回荡!从诗中对黄河的描述看,它那狂暴肆虐、滔天害民之形,似乎颇有象征意味;至于“白齿若雪山”的“长鲸”,似乎更是另有所指。倘说它是对猖獗“河北”的安史之乱的隐喻(如《北上行》一诗,即以“奔鲸夹黄河”喻安禄山之乱军),那么“临流”“凭河”的“披发之叟”又喻指谁?或者这只是一首抒写《公无渡河》“本事”的悲歌,并无其它寄寓之情? 可以肯定:古歌中“白首狂夫”的渡河故事,经过李白的再创造,带有了更强烈的悲剧色彩。那位“狂而痴”的披发之叟,似乎正苦苦地追求着什么。其中未尝没有诗人执着追求理想的影子在中。
公无渡河创作背景
大多数人认为此诗作于安禄山反叛前,李白去幽州(北京)自费侦探的时候。也有人认为可能写在永王李璘被平叛以后,当永王使韦子春带着五百两黄金来三请李白下山的时候。